前言:不论中外,上古史中都有大洪水的片段。而据现代科学考证:大约在10000—20000年前,地球第四纪冰期结束,海冰开始融化,海平面升高,海水吞没了整个大陆架,一场世界性的大洪水来临了。
一、五帝时代前的洪水
“往古之时,四极废,九州裂,天下兼覆,地不周载,火爁炎而不灭,水浩洋而不息,猛兽食颛民,鸷鸟攫老幼。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,……”
这是《淮南子.览冥训》中的一段关于女娲治水的描述。从史料上看,在禹之前,女娲及其后的三皇五帝都曾治过水,如果以时间推算,那么这段治水史的长度至少也有一千年,
而禹最早就是五帝中的尧任命的治水官。
二、禹的出世
禹,姓姒,名文命(也有禹便是名的说法),字(高)密。史称大禹、帝禹,为夏后氏首领、夏朝开国君王。禹是黄帝的玄孙、颛顼的孙子(但也有说法认为禹应为颛顼六世孙)。其父名鲧,被帝尧封于崇,为伯爵,世称“崇伯鲧”或“崇伯”,其母为有莘氏之女脩己。
禹的父亲鲧是尧的治水官,《尚书》、《晋书》等都说他治水九年未成,帝(尧)怒而杀之,然后任命他的儿子禹去治水。《山海经》中也有鲧治水的传说:说鲧偷了天帝的息壤,用以治水;说息壤能自己生长,所以是堵湮洪水的利器;但鲧只知堵湮,不知疏导,结果洪水决堤后危害反而更大;而鲧的结局也是“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”。
反正鲧的基本情况就是因治水成绩不好,被领导处死,这点大家还都比较认可。
传说鲧死以后,其尸三年不腐,然后不知何人用吴刀划开其尸,禹就一跃而出,而鲧尸则化作一条黄龙飞天而去。
三、禹的治水
禹是怎样治水的?从《尚书.禹贡》中我们大约能看出一点端倪。
《尚书.禹贡》说:“禹别九州,随山浚川,任土作贡。”意思就是说禹将天下划分成9个区域,即天下9州,然后依照各地的山川地形疏通河流,再依据土地的具体情况,制定贡赋的品种和数量。《尚书》相传为孔子晚年编定,秦始皇焚书坑儒曾殃及此书;今天流传下来的《尚书》据说是西汉时鲁恭王在孔子旧居墙壁中发现的,也有人说这是鲁恭王在借此谏政,因为这个故事太巧合。不过抛开这些,禹治水的方式大体可以总结为:划定区域,分段负责,依照地形,导江入海。
四、禹的爱情
《山海经》中说:禹能化身为熊,借以疏通河道。禹治水8年,3过家门而不入,等禹回家时,其妻涂山氏已化为一块石头,但石头见了禹,又自行裂开,里面就是他的儿子启。传说涂山氏原是九尾白狐所化,禹因治水30岁还没娶妻,担心自己年纪大了死而无后(上古时人的平均年龄最多也就30几岁),于是走到涂山这个地方的时候,就向天喊了一嗓子,肯定有人愿意嫁给我!接着就来了一只九尾白狐,变成了一位美女,来和禹成亲。【1】
《吴越春秋》中还描写了一段禹和涂山氏初遇时的对歌:
禹唱:白色的是我的福气啊!有九条尾巴是帝王的象征啊!
涂山氏唱:九尾的白狐正在寻觅配偶,如果谁娶了它,谁的家道就能兴旺。【2】
五、禹的谜题
真有禹这个人吗?现代地质学的研究表明:大约在10000—20000年前,地球的第4季冰期结束,气温开始升高,南北极的冰山开始融化,海平面升高,海水进入大陆架,所以才有这场世界性的大洪水。而以当时人们的生产力而言,不大可能在一两代人身上就能取得治水的成功,这个过程所花费的时间应该更长,所以禹也有可能是一种图腾,大家用它来寄托一种制服洪水的希望。《中国史辨》的作者顾颉刚先生就曾提出过这种观点。
禹的故事也许并没有大家歌颂的那么美好。作为一个帝王,禹的性格可能有些残暴,所谓九尾狐妻涂山氏的原型可能是禹在涂山召开的联盟首领会议,在这个会议上禹经常靠杀人立威,且禹的生活可能也比较贵族化。【3】
从《禹贡》一文中我们也能发现:古代统治者们真正关注的还是土地和税收制度,就是治水,禹也未必需要亲临一线,更不必3过家门而不入,这极有可能是后人编撰的。4眼很怀疑这个编撰者是墨家学者,因为劳作、大公等非常符合墨家的思想,而借古言政是古代思想家们的惯用手法;而至于禹的出身,包括之前的舜、尧、帝喾、颛顼等到底是不是黄帝的后代都不好说。
约公元前21世纪,禹的儿子启建立了夏朝,中国正式结束了部落联盟式的国家制度,开始了一种以家族传承为基础的新国家制度,禹也被尊为夏朝的第一位帝王。
《太平御览》曰:“禹立四十五年。”
《孟子.万章》曰:“七年,禹崩,三年丧毕,天下归启。”
《史记.夏本纪》曰:“十年,帝禹东巡狩,至于会稽而崩。”
4眼唐僧曰:呜呼,禹之人有乎,治水之事有乎,生而何年,死又何月,谁人能知乎?
参考资料
【1】《吴越春秋.越王无余外传》:“禹三十未娶,行至涂山,恐时之暮,失其制度,乃辞云:“吾娶也,‘必有应矣’。”
【2】《吴越春秋.越王无余外传》:禹曰:‘白者吾之服也,其九尾者,王者之证也。涂山之歌曰:‘绥绥白狐,九尾庞庞。我家嘉夷,来宾为王。成家成室,我造彼昌。天人之际,于兹则行’。明矣哉!’禹因娶涂山,谓之女娇。”
【3】《左传·哀公七年》:“禹合诸侯于涂山,执玉帛者万国。”
《今本竹书纪年疏证》:“八年春,会诸侯于会稽,杀防风氏。”